美好的时间一直很短暂,和纱衣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我更想陪她一起去任何地方,但先离开我怀抱的她抹杀了这个念头。
哪怕那双垂下的眼睛显得无比温顺,脸上仍沾着一抹微红,她还是说了句:
“我该走了,今天不能过夜的...以后也是。”
“...嗯。”虽然遗憾,但没有办法。
“有家甜品店离我住的地方很近,明天我会带你喜欢的麻糬和团子来啦!好好期待吧~”
恰当的时机,准备穿鞋的她回头给予了我温柔的笑容。
我双眉一锁,强忍住自己那股强烈的冲动,甚至感觉发出的声音里都带着点哭腔。
“谢谢,那我也准备点吃的,我们一起吃晚饭?”
“哈哈,不用那么客气的...啊,难道是想要我留得晚一点吗?我都知道的,懂啦!那就明天,说好了,我会狠狠期待的~”
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房间,留我一人嗅着那逐渐消散的体香。
我还是没忍住说出口了,再多留一会儿可能会给她带去麻烦的吧...
我自责着,又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家伙在,连忙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。
不知道为啥,心中多了一股迫切想要见到竹内的感觉,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。
到家门口时,我却发现房门开了一条小缝。
竹内设了陷阱!?
“哈哈,我真是。”
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遭了贼。我不禁笑了几声,上前轻敲门扉。
“我要进来了,已经准备好录像了所以看到什么都是意外,我不负责的啊。”
说完,我警觉地推门进去,第一眼却没看到竹内的身影。
床上是随意丢放的睡衣和被褥,走进浴室能看到空的洗衣机和淋浴间,厨房的锅里还剩着很多粥。
竹内的离开让我完全想不到,只有掉落在地上的我留的那张纸条证明这是真的。
我拾起它,发现右下角多了“谢了!!”的字样,感叹号还特别大。
高烧是不可能一天就退的,她的衣服也一定都没干,再加上没关紧的房门,让我产生了一股异常感。
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...
但有什么能让她放弃这里的安逸,带着生病的身体就走掉呢?
带着一点悲伤,我想不明白,只将睡衣叠了放进衣柜,脱下外套和挎包,将画稿全部都拿出来。
几张与纱衣的合照从缝隙掉落,我下意识拾起照片打开展示柜里的相框,见一根长发从框里飘出,落在我的腿上。
“完了!”
我喊出声。
这根头发本来应该在最里面,深到连我自己都忘了它还在,现在这情况很明显是被竹内发现了。
第一时间,我翻出纱衣的账号界面,发现她早期发过没修过的日常照,那红棕色长发与体型都一览无余。
竹内知道我的手机铃声,与我聊过偶像话题,也穿过纱衣的睡衣。已经暴露了?
她看似很笨,其实精明得很,难不成...
“怎么回去了?衣服都还没干呢。”
我连忙发了消息给她,也马上收到了回应。
“干嘛,想留我过夜吗?发一个‘彩音我好想你啊’我就来。”
“怎么可能,但你这样病不会加重吗?”
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你这么防我,搞得我的计划都失败了!别说了,我已经到家准备睡觉了,略略略。”
“嗯,好吧,好好休息。”
再聊下去也太不自然了。
她的消息没有很不对劲,以她的风格应该会当面向我挑明,逼我说出真相,毕竟这是很好的机会。
只能认为她没把这根头发当回事了,走掉是因为捡起了防备心吧...
* * *
第二天,夕纪依然带着大家在主楼前集合。
今天我来得比往常更早所以能看到她正和大家聊着天,那捏着尾巴现出笑脸的样子与往常一个人等我的孤独感格格不入。
毕竟请过社员们吃饭,还亲自尝试了羞耻的猫娘play,长得也好看,被人喜欢是很正常的。
她一见了我就跑来,手中的尾巴随脚步左右摇摆着,像是踩着云朵一般雀跃。
“祥司前辈!来得这么早喵,人都还没来齐。”
“恩,早。”
还没等我多说什么,带着笑意的社员们就涌了上来。
“什么啊会长,说好的要叫主人才更真实呢?”
“就是,会引起怀疑的。”
面对大家的起哄,夕纪涨红了脸,叉腰就回了句:
“怎么可能叫!又不是主仆关系,恋人是平等的!不要把漫画和现实混在一起啊!”
“先有不平等才能继续发展下去嘛。”
“秋山前辈会喜欢这叫法的,相信我!是吧?”
某个社员朝我眨眼催促着,我当然没有拒绝,说了声“是的吧。”,然后就见夕纪把尾巴都掐地炸了毛,脸蛋更是红了一片。
让夕纪和大家打成一片没有坏处,我才没有把自己的意愿加进去,没有!
“行啊行啊!叫就叫啊,主人!主人!可以了,满意了吧!”
她眉头一竖,那对琥珀瞪得滚圆。
“是,是的。”我绷紧脸颊不让自己笑出声。
“你笑我。”
“没啊。”
“你明明在笑我,你都没停过!好啊,你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喵!”
叫着,她也不管什么尾巴了,亮出粉红尖利的指甲就朝我扑着挠来。
“喂,冷静!”
可不管我怎么劝她都没用。
夕纪陷入了暴走...
于是在大家做好准备后,提着小布袋的纱衣到了。
“祥司,怎么脸上都是红印子?啊,手上也是!”
“没,路上被野猫抓了。”
幸好她只是动手没有张口,不然绝对会被纱衣给拆穿了。
......
“啊——”
我张开嘴,软糯的麻糬在舌尖绽放出清淡的甜味,与她指尖的触感一同流进心扉。
只要完全接受了这种喂食,就会像上瘾一样停不下来。
“好!轮到你了,我准备好啦!”
她说着,饱满的樱唇朝我张开。
我捏起柔软的团子,塞进比它更柔软的唇瓣中,却被迫不及待地一口抿进嘴里。
“等等,这是手指...”
直到把我指尖上粘的糖分都吃干净,她才松口。
“等不及了啊,这家店的东西太好吃了!再来再来!”
沉迷其中的我们并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,吃着吃着连天都黑了,而宣传册则一笔都没动。
“这样不太妙啊,纱衣。”
“也是,腻在一起就忘记了。但今天可以的,我已经找到晚上也能在一起的办法了,祥司。”
“啊?”
“晚上再画啊,我想看看你画出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“可是...”
见她起身拍掉白丝上的糖衣纸屑等脏东西,我愣了愣。昨天还说不能过夜的她突然又怎么了?
“噔噔!你看看这个是什么?”
她一跺脚,小手自裙中一掏,在飘扬的裙摆前,我看到一张类似银行卡的东西,左上角有着“云松国际酒店”的logo。
只要是市里人都听过这家酒店,听说专门接待有地位或者名声的人物,普通人有钱都不能在那住下。
我想我身边可能只有稻川有入住的资格。
“房卡?是你的吗!?”
“不是不是,最近我有个艺能圈的朋友来玩,就拜托她帮忙开了个房间。有这张卡就可以随便进出啦!等我那个经纪人出去和大家吃饭的时候你就用这个偷偷进来,悄悄地...”
“这,那,帮忙的是谁啊,要好好谢谢她。”
喜悦的巨浪朝我翻涌而来,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忧。
这酒店可不便宜,以纱衣在学校的表现,真的没事吗...
“是RB的偶像啦,一个高中刚毕业的女孩子,超级可爱,头发卷卷的,粉色的,弹性超好...”
“额...”
“皮肤也跟娃娃一样,毛孔都看不到,年轻就是好啊...”
“那个...”
RB就是我那次在明月广场的屏幕上看到的偶像团吧,好像是有个这样的成员来着,用虚拟的形象,卷起来的马尾像个陀螺...
现实里是个怎么样的人呢?
看纱衣的样子是完全被她给吸引住了。
“嗯?放心放心,我有给她爱的抱抱,没问题的!”
“爱的抱抱...她真的需要吗?”
“祥司,别太吃醋。那就说好了,我先去酒店,等经纪人出去了就给你信号。你先在外面藏好就行了。我去了,别浪费时间!”
我才没吃醋,是担心你啊...
不过我的心脏却跳个不停,密会的刺激感和能与她一起过夜的期待感让我兴奋到了极点,也没心思管她的朋友了。
......
酒店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,从明月广场站出来后还要走一条街的距离才能到。
纱衣有经纪人开车接,速度一定比我更快,所以我不用刻意放慢脚步。
虽说这样,到酒店周围时我已经感觉到腿脚酸痛,像是暴走的机械般不受控制。
酒店大楼并不算高,周围有栅栏,能看见里头是一个小花园。
大楼外墙可以用奢华典雅来形容,都是深蓝色不透明的正方形吸光材料,每块材料周围还装有无数led灯槽,在夜色下交相闪烁成不同的图案。
因此栅栏外就没多布置街灯,让我得以在不远处的街边隐藏。
“不用啦衣奈,真的就是很普通的男的,看了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!”
隔了老远我都能听到纱衣的声音,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。
好奇的我收起手机,仔细听着安检门附近的情况。
“你前面说他在你眼里很棒,现在又这样,太赖了!越藏着不说我就越难受,是大佬?青年才俊那种?还是作曲家音乐家这种?啊,我强迫症都要犯了!”
“没,没有没有!真的很普通,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见到的啦!!快快,你不是要赶拍摄吗?都快7点了。”
“啥!?那我要走了!记住我以后一定要见他!”
听到匆忙赶来的脚步声,我连忙用手机遮住脸,可马上这声音又停下了。
“对了纱衣,我们团的新专辑记得听啊!还有那个游戏!”
“好啦!我知道的!”
一直等听到回应,脚步声才又响起。
我稍稍挪下手机偷看了一眼,有着蓬松卷发的少女飞快从眼前消失了,那速度和运动员有得一拼。
到底有多想叫纱衣听歌啊,这女孩子...
不过有强迫症,运动神经超好,卷发,让我模糊地回忆起某个人。但发色不一样...
我正发着呆,眼角却被一束移来移去的强光所吸引。
是来到门口的纱衣拼命朝我挥舞着强光手电,这样我也只能把那人抛在脑后,快步朝纱衣走去。
与她一起通过检查走进酒店,这里和我猜测的一样与世隔绝,绒绒的毯子铺满地面,从里头虽然能看见外面,但完全听不见声音。
她夸赞着只要进去房间也听不见外面的一点点声音,还说好几次经纪人在门外大吼大叫了,自己都完全听不到。
总感觉她在暗示着什么,脸颊变得绯红,交叉的睫毛间藏着不知该看向何处的眼瞳,乌黑又晦涩。
虽然还有宣传册要画,但和她说的一样,夜还长着呢...
有了这一次的成功,不管心里怎么拒绝,身体却还有着想再来几次的意思。人的本性就是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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